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殘雪的作品里常有這樣的意向:主人公稀里糊涂地被一群人推著搡著就擠上了車。我這次創業也有此感,只不過我上的是船。
初到北京,同學找我談創業時,我心中只有二三成的意愿。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,她的親戚剛注冊了公司邀請她合伙加入,她又邀請我加入(因為我的專業能力比較符合她規劃的業務方向)。我想反正也不是我的公司,先掛著,不想干時脫身也容易。
接下來發生了一系列事情:同學介紹項目,我代表公司接觸項目,我找來下游合作企業一起參與項目,同學的親戚退出公司,我注冊自己的公司,項目繼續推進,我公司跟下游合作公司簽合同,我注冊的公司開不了發票,我租辦公室換會計,幾經周折后領到發票,項目繼續推進。
一切捋順后,我發覺自己就是那個被推搡著擠上船的人,終于有氣力回頭看一眼時,船已經開出很遠靠不了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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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我越來越覺得這船不是駛在外面,而是駛在我自己的心海里。它要去哪里?它要做什么呢?可能是探險吧。我雖是個享樂主義者,難道也是個不停追逐的理想主義者?
昨晚參加了一個飯局,探討我公司的發展路徑。雖然我應該是主角(畢竟是探討我公司的前程嘛),但我卻是最沉默沒有表達意愿的人。倒不是因為我人微言輕,而是我沒有其他人那么多指向外界的激情。我的激情是指向內部的,要在自娛自樂的游戲中體驗到。而且我很樂意欣賞別人的澎湃激情,甚至向往殘雪小說主人公那種即投入又抽離的狀態。
雖然是飯局,但它也是棋局、格局、時局。對于我的結盟者,它就是圍棋局里的一顆子,她會權衡考慮如果落子,推進整盤棋局。對于其中兩位相似的參與者來說,它就是時局格局,能否跟隨時局的發展打開事業的新格局呢?對于最后一位參與者,也許,它就是飯局吧。他的飯局很多,機會很多,一場飯局總能收獲點什么吧。
那么對于我呢?
飯局接近尾聲時,有了片刻沉默。我抬起頭認真地說:“我對你們四個人有信心,你們形成的合力指向什么方向,我就往那個方向去!
我心中有一艘大船。它總是隆隆作響,它不能回頭,只能往深水區未知的世界駛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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